
週五下午的社團課後,
隨意翻翻桌上他人借的小說。
這本小說舊舊的,好像很多人借閱過似的。
在世界中心呼喊愛情,
在我心中好像有某種乾涸很久的存在,
被震憾著。
朔太郎和亞紀之間的那種純愛,
就好像我忘記很久的知覺一樣…
沒有看過的人有空也去借來看看吧。
那時我只翻了一兩頁,
就覺得深深被輕鬆卻好像帶著些微悲傷的氣息所吸引著。
時間不多,我把書放了回去。
放學後去新北的路上一直惦記著這件事情,
深怕這種在心湖面泛著波光的片刻感動被現實遺忘。
去一二三吃完飯,練習了一下單推和側煞,打了幾場籃球,
和大夥兒散後,依舊忘不掉這種期待平復的某種感觸。
留連附近的花蝶,急著尋找這書目。
那兒沒有小說,只有同樣書名的漫畫,
借來看看無妨,十塊錢爾爾。
從國中時期的正副班代、
高中時期的異性意識萌芽、
告白、坦吐真心話、夢島、
白血病、澳洲前程、
到沒有真實感的告別。
我似乎感受得到爺爺向朔太郎數說著他年輕時的莎翁似的L.A.J.,
那時的感覺,帶著一點點的惆悵,
和自信而對於死亡的達觀理想。
爺爺說:「等你長大就會知道了。你會遇到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很多個。」
轉捩點。
我忍著淚腺旁顫抖而僵硬的臉。
開頭直接的破題、
結尾的承接回頭、
打轉在眼框的。
生命裡會遇到很多重要的人,
可是會在自覺臨終時深切盼望把對方僅僅一末的骨灰與未來的自己同放的人,
真的,很少、很少。
許多人可能一輩子沒有福分遇到,
也很幸運沒有遇到。
有太多東西好想說,
可是鐘不讓我說。
鍵盤也在向我抗議敲擊身軀的痛。
有太多事情好想說,
可是心不讓我說。
很多東西不是能轉來編寫成文字的空洞。
連著細碎字句的不是標點符號、連接詞,
而是一絲遊走在閱讀動線的情感寄住在上面,
被眼光帶走,轉而住在讀者的血液裡。
跟我一起悲痛,掉淚。
對不起,我太容易掉淚。
讓我想到國中時候的同學對我說的一句話,
「你的眼淚未免太沒有價值了吧。」
當時我不敢說,
現在我的眼淚,每一滴都帶著我的滿滿的感情。
無庸置疑地堅實。
不免俗,
期望新的一年,
我眼中的每個人,
充滿悲劇。
如此才能顯得快樂和安逸有多麼的珍貴。
懂得知足。
P.S.
Polly小姐說我的聲音也許可以當一個DJ,
聽到這句話我真的很高興。
也許我還蠻愛唱歌的,
可是我一直對聽不到的自己的聲音感到自卑。
時常收聽FM100的ICRT,
節目主持人那樣子的語調和幽默口吻一直是我無意間也刻意去模仿的對象。
也許誠如某個音樂人所說的,「音樂不會背叛。」
也許我也期望不會被判我的存在吧。
手機裡錄下的聲音,
有點像小舅舅,
不如我想像中的那樣有男子氣概。
(小舅看到別罵我阿,我說的很婉轉了,呵呵)
啊!群星伴我走過這一年。
這歲,我闖了不少禍。
也搞了很多飛機,哈哈。
我的新年新希望,
就訂定為希望我能慢慢適應人類社會好了。
哈哈。